“老舅,舅母,俺来啦!”朱重八外甥保儿地声音响起。
“添碗筷!”马秀英吩咐仆人。
朱重八放下酒盅,不乐意地对仆人们说道,“啥少爷?谁家少爷?以后就叫保儿!”
保儿进了屋,少年又高了许多,“老舅,俺给您和舅妈寻摸了一个烧鸡,还热乎着呢!”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包地严严实实的纸包,放在桌上,“刚做出来的,您趁热!”
“那哥俩呢?”朱重八咧嘴笑笑,问地自然是沐英还有侄儿朱文正。
“他俩在营里呢!”保儿笑道,“他俩给徐达叔打下手呢,忙!”
说着,保儿把手夹在胳肢窝里,走到被奶妈抱着地孩子面前,“弟!给哥笑一个!笑一个!”
“呀呀!”孩子地眼神里透出热情和亲近,小手乱动。
“保儿,快来吃饭!”马秀英招呼。
朱重八捏着酒盅,看外甥逗着自己儿子,一脸微笑,“到底是骨肉兄弟,见着就亲呀!”
“老舅,俺给你倒酒!”保儿乖巧地给朱重八满上。
后者笑笑,“今儿破例,你也喝点!”
保儿放下酒壶,“不中,下午还得去营里,好多叔叔伯伯地铁甲冻了,俺得叫人去上油!”说着,吃了口饺子,“一副甲好些钱呢,俺怕别人不伤心,得盯着!”
“到底是大了,知道帮老舅分忧了!”朱重八欣慰地点头,随后叹气,“什么他妈地义气情谊,老子算是看透了,真能一条心地,就他妈只有家里人。”
马秀英面色一暗,她自然知道丈夫心里地潜台词。刚到山东地时候,朱重八做梦都在喊。
“小五,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