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时,朱五无意看见,就连跪在门口的守军老卒手上,都带着一个大镏子。

定远军中这些淮西出身的土鳖,眼睛都直了,常遇春,俞通海这些当过山贼,水匪的更是眼睛发亮。

估计要不是因为军纪,他们可能当场就要开抢。

朱五也看清一个事儿,这地方的兵,打不了仗!

进城后,依旧是老套路,占府衙,李善长带着管军需的小吏,封存粮库,银库。

朱五接见降官乡绅,安抚地方。

但是人太多了,见不过来,府衙外头,密密麻麻都是当地的名望。

“府衙粗鄙,请汉王殿下移居城南沧浪亭。那处园子始建于北宋年间,幽情典雅……”

战战兢兢跟在朱五身后的苏州府王若普,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这穷身子,住不了太富贵的地方。”朱五随意的喝着茶,打断王若普的话,“王大人!”

“罪臣不敢!”一声王大人,王若普满头冷汗。

“你又不是我的臣,又没罪,何来罪臣一说!”朱五微微一笑,“我听说你官声不错!”

取金陵之后,富庶的江浙之地就放在了朱五的心上,定远军的探子,一波接一波的在江浙各地打探。

这些高官的品行,风评,经常出现在朱五案头的密报里。

“下官不敢!”王若普擦了下冷汗。

“你不用害怕,我早就听说,你算得上一个好官。”朱五又笑道,“不贪,不骄,不横。爱惜百姓,宽待商人,苏州有今日的繁华,你功不可没!”

“他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