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也是读书人,可原本是和州的小吏,跟人家两榜进士差十万八千里。

这次来京城更感觉自己是土包子进城,要学的地方,是在太多。

接人待物,话中有话,暗藏机锋,包括这送礼。

都有得学。

“哦!”徐恩增点点头,却没去翻看。

“恩师性质不高?”汪广洋小心问道。

徐恩增叹道,“诶,今日实在是没这个附庸风雅的心思。国事艰难,丞相在南方吃了败仗,举朝哗然!”

汪胡二人对视一眼,眼神不言而喻。

虽然人在京城,但是和朱五那边的联系一直没断,他们身边的随从就朱五的亲兵。

脱脱做困淮安,两淮的战报早就送到他们手上。

刚看到战报的那天,这两人激动得半宿没睡。大总管步步为营,弄得六十万大军举步维艰。廖永安神来之笔占了淮安,一把火烧了脱脱的军粮。

定远军前途一片大好。

战场上事该做的都做了,战场之下,无声的交锋,该开始了。

汪广洋故作疑惑,“可是淮西朱五?不能吧,朝廷六十万大军还打不过几个泥腿子?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虽未败,但已败了!”

徐恩增叹息着,但是脸上却没多少不高兴的模样,反而有些幸灾乐祸,“六十万人的军粮让朱五烧了个干净,现在脱脱正跟朝廷要粮呢!”

“恩师,这里面怕是有蹊跷!”汪广洋说完,给胡惟庸使了个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