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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噜!

这仨人,饭桶么!

一人一盆面条,风卷残云的一般,都不带嚼的,似乎从嘴到咯嗓子眼再到胃,是一条线,直接吸进去就行。

朱五看得咽口吐沫,小丫头秀儿也看得直流口水。

“五果,好像不够哩!”

“来人。”朱五冲外头喊,“再来三盆!”

“那啥,大兄弟,有咸菜没?”李贞当下空盆,蹲在地上问道,“俺口重!”

“咸菜!”朱五又冲外头喊了一句,回头问道,“怎么饿成这样?重八哥的老家不是濠州孤庄村的么?你们咋跑这来了?怎么就你三个?没女人?”

李贞脸上一苦,“这可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重八他家自从爹娘死了就分家了,他姐嫁了俺,俺带着自家人在淮东,后来濠州闹饥荒实在活不下去了,重八他哥又带着家人来投奔俺……”

绕来绕去,绕得脑袋疼,这李贞不是个口舌利索的,说了半天勉强听个大概。

“家里其他人呢?”朱五再次问道。

“都死了!”

说话的后生叫朱文正,是朱重八的侄儿,瘦高的个子,朱家人标准的浓眉大眼。

“都死了?”

“嗯,病死的,饿死的,反正都死了!”朱文正看着朱五,“叔,你和俺叔真是过命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