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河水静静,秋风渐渐起。

淮河上,官军的巨大楼船,连城一片,庞大得望而生畏。

黄昏中,几十条小渔船慢慢的接近,就像狼群慢慢的接近猎物。

廖永安手心里都是汗水,前面就是和州水面,前面就是官军的楼船。

他知道定远军败了,十几万的官军就是用人堆,也堆死朱五。

可是他不甘心,和州是他的家,他知道官军庆祝胜利的方式,知道和州将会有怎样的灾难。

他的家眷在城里,他没有杀推官军的能耐,但是有咬掉他们一块肉的勇气。

哗……水流潺潺。

小船上是定远炮兵的火药,是弟兄们喜欢的掌心雷,冲过去炸碎官军的船,烧死他们!

“风东南……船满帆……”

豁然之间,陆地上传来惊天的嘶吼,像是野兽临死前的嚎叫,又像是震人心神的惊雷。

无数个汉子在嘶吼,在嚎叫,在呐喊。

“杀脱脱!”

“咱们的兄弟还在!”最前面船上的小校大喊。

廖永安刷的抽出腰刀,“风东南,拉满帆……弟兄们,冲过去……炸了官军的大船……”

……

和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