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对方的计谋全部得逞,将陆诗雨抓住,然后借那叛徒之口来污蔑他,也无关大局。
到了他这个层面,早就不是制造一件两件天衣无缝的案子就能扳倒他的了。在这个位置,比的从来都是大势。
有他和太后内外合作,足以黑白颠倒。想要陷害他,有些异想天开的嫌疑。
“我之前唯一担心的是,你这笨娘儿们被别人给算计,丢了小命。现在看你好好的,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难不成连你也认为这些臭鱼烂虾凭借一点拙劣伎俩就能对付得了我?你也太小看你家主公了吧?”
贾宝玉拉着陆诗雨的手,调笑道。
陆诗雨闻言,看了贾宝玉一眼,又看了看边上那些看似在站岗,实则眼睛有往这边瞄的禁军将士,到底没忍住脸上露出一抹羞意,啐了一口:“自大狂。”
……
“胡说,这些都是她的狡辩之词!我们所有人都亲眼所见,就是他们两个谋害的太孙殿下,我们要抓住他们的,可是她却跑掉了,这一点更多的人都能作证。再说后花园本来在内廷之中,他们纵然是靖王爷的亲卫,论理也不当出现在那里……”
三司会审的临时厅堂内,跪在地上的王义等太监连连申饬,说是陆诗雨撒谎。
忠顺王笑对贾宝玉道:“就是啊贤侄,你这女护卫的说辞,未免太牵强,只怕三位大人也不会相信的啊。
唉,其实按太上皇对你的宠爱,将来这太孙的位置,迟早还不是你的,你又何必这般心急呢?
如今闹出这等事来,就算九叔想要维护你,只怕也没有办法了。太孙毕竟是储君,谋害储君,可是谋逆的罪名……”
忠顺王一派已经看穿一切,让贾宝玉无需再狡辩的样子。
宗辙需要在大殿主持大局,所以刑部负责的便是左侍郎田衡。
他可是很早就与贾宝玉有交情,如今更是贾宝玉的铁杆支持者,见忠顺王如此,不由道:“忠顺王爷此言差矣,此案尚且还有许多疑虑之处需要详查,况且,就算是靖王麾下之人谋害太孙,也不能就此判断是受了靖王指使。
须知,历来收买底下之人作乱以陷害主人之事便不在少数。所以,在此案未水落石出之前,还请王爷谨言。”
忠顺王眼睛一瞪,恶狠狠的看着田衡,见田衡不为所动,又看向都察院左都御史纪启全、大理寺卿屈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