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祥终于忍不住骂道:“该死的老东西,你阴咱家的账早晚有一天要跟你算清楚!”
“呵呵,希望冯总管还能有机会吧。”
包冉不在意的笑了笑。
他是骗了他,但非恶意,若不那样,冯祥不一定敢带他进熙园。
实际上,他又岂止骗了他一人。
所以,他知道他必死。
必死之人无所畏惧,他只是想达成心中的愿望。
冯祥坐下,给两人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冯祥,道:“尝尝,正宗的竹叶青,老夫平时都舍不得喝。”
包冉大觉意外。
按理说他和冯祥两个虽认识,但是交情远远谈不上到把酒言欢的地步,更何况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不过人老了豪情不老,他也不怕对方下毒害他,端起酒杯示意一下,一杯入喉,果然甘烈!
“好酒。”
冯祥笑了笑,他是太监,感受不到那种肆意喝酒的痛快。他只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叹道:“兹事体大,你若是出去,太上皇必不放心,所以,只能暂时把你关在这里,待到事情查明,自会放你离开。”
太上皇活的太久了,也见过了太过的生死起伏、尔虞我诈。
在冯祥的印象中,世间上没有几件事能够让太上皇动容,自然,也就没有几个人能骗得了的他。
哪怕包冉说的再合情合理,有理有据,太上皇也不会轻易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