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苦读圣贤书的权贵子弟出仕后愕然发现不对,怎地算学的学生这般能干?我们不懂的他们懂,做事麻利不说,而且还能不断学习总结,更进一步。
宦途一开始他们就输了,哪怕他们的起点更高,可口碑一丢就再也捡不起来了。
“王祭酒和我说这些何意?”贾平安却没有半点同情心。
王宽说道:“老夫想的是……让国子监开新学一课。”
这话王宽以前说过,但那时没人当真。
贾平安皱眉,“那里乃是儒学的大本营,王祭酒不担心万夫所指?”
王宽苦笑,“万夫所指总比坐视国子监没落强。朝中有人建言,扩大新学在科举中的名额,这是陛下觉着时机到了,开始压制儒学……老夫知晓,再不动手,以后就不必动了。”
他起身拱手,“请国公垂怜,好歹调派数十算学先生去国子监,老夫感激不尽。”
“数十?”贾平安笑道:“算学刚出了数百学生去各地教书,如今没多少人手。”
王宽咬牙,“有多少老夫要多少?”
大族隐户被清理后,势力明显萎缩了大半。没有了人口,他们就像是褪去了利齿和利爪的野兽,只能咆哮,却无法伤人。
受此影响,儒学的地位一降再降,那些曾经牛皮哄哄的大儒,如此出门也得小心些,免得吹牛吹过头了,会被人驳斥。
儒学的地位降低,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国子监学风不正,认真读书的人越来越少了。
“此事还得要请示。”
贾平安真的不在乎国子监没落与否,但他却希望能有另一个教育体系来抗衡新学系统。
不能垄断,否则多年后算学依旧会成为儒学第二。
王宽随即就上了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