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德玄苦笑,“可笑老夫自诩阅历丰富,可却不如小贾。小贾只是看你一眼就说你不能为官。是啊!眼中只有好处会成为什么?奸佞!”
“窦家出一个奸佞……老夫死了也无颜去见祖宗。”
老仆一直站在门边,此刻进来,“阿郎,要不……让小郎君歇息几年吧。”
窦德玄摇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是歇十年他依旧是这个性子。为了好处,为了利益他敢和李义府走在一起,以后他还有什么不敢的?”
“这样……其实也不错啊!”老仆也算是看着窦怀贞长大的,有些不舍,“好歹能宦途顺遂。”
窦德玄摇头,“小贾说的好……行事只看利益好处的人,他永远都没有立场。今日这里好处多他便去投靠,明日这里好处多又改弦易辙……可你要知晓,这般换来换去的……但凡走错一步,那便是万丈深渊。”
“阿郎!”
老仆有些不舍。
窦德玄起身,再看了看儿子,颤声道:“你要为父如何才好?”
两行老泪在窦德玄的脸上滑落。
他伸手,“棍子。”
老夫不解,“阿郎要棍子作甚?”
窦德玄也不解释,“去拿来。”
老仆去了,晚些带着一根棍子过来。
窦德玄接过棍子,说道:“告诉家中人,怀贞不小心摔断了腿,此后不能出仕了。”
老仆愕然,“阿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