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屁股不挨着泥土我便不安生!”
老人颔首,“是呢!不是庄稼人就没这等感觉。泥土才是咱们的根!”
“说吧。”
杨德利拿出纸笔。
“苦呢!”
一群老人在唏嘘。
“去岁庆州水患,咱们村子被淹了,庄稼没了,屋子也没了,家中大多家什都没了……”
杨德利点头,“水无情!”
“哎!”
“去岁免除了一半赋税,都说陛下仁慈,确实是仁慈。”
“可还是难熬呢!”
“去年没收成,今年看来还行,可屋子垮了,家中的许多东西都没了,这些得添置吧?”
杨德利点头,“是该添置!”
“可那些官人都说庆州一片大好呢!局势大好还是什么,要咱们感谢陛下的洪恩,可……”
一个老人从家中出来,拎着一个布袋子。
布袋子看着就下面装了些东西,杨德利多年的经验,一看就知晓不会超过五斤。
老人苦笑道:“家中的存粮就这些了,晚些就准备带着儿孙去寻摸野菜,好歹糊弄到了收成的时候。可大人能糊弄,孩子呢?看着娃们饿哭了,老夫……老夫恨不能割了自己的血肉给他们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