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了皇帝一眼,皇帝点头,示意他可以继续。
所谓观政便是旁观,带着耳朵来即可,嘴巴暂时闭上。
李弘说道:“那庆州百姓可是如他所说?”
上官仪含笑道:“庆州刺史上书,说去岁朝中赈灾及时,庆州百姓欢欣鼓舞,今年已经恢复了元气,可以缴纳赋税。”
李弘再问,“朝中可派人去核查过?”
上官仪:“……”
李义府笑道:“殿下不知,大唐太大,天下每日要发生许多事,每一件事我等都尽力筹谋,但却不能每一件事都去核查,否则这事也不用做了。”
众人都笑了。
李弘却问道:“也就是说,朝中决策的依据便是官吏的话,若是有人说谎如何办?”
李义府说道:“那便惩治了。”
李弘摇头,“可百姓受的苦呢?百姓就白受苦了?就算是事先不能查探,可事后不能核查吗?李相说事情太多,可孤观政时日不短了,知晓大多事都无需核查。
就说今日庆州豁免赋税之事,庆州距离长安并不远,若是派一个御史或是小吏去查探如何?若是百姓果然恢复了元气,如此便是那个录事的问题,当处置了他。若百姓依旧煎熬,庆州刺史便是渎职,此人不该重用!甚至要处置!”
少年的脸有些红,“孤以为当查!”
上官仪看了一眼皇帝。
“陛下!”
太子炸了,该如何应对?
李义府有些不满的道:“殿下有些偏激,臣看便是……同出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