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李义府才是罪魁祸首。”
程知节顿时觉得酒菜都不香了。
“别提那人。”
李义府早上被人泼大粪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据闻帝后震怒。
“宫中赏赐了李义府不少钱财,那条狗此次算是辛苦了。”程知节很是不屑的道。
“对了。”程知节喝了一杯酒,脸上的皱纹都往中间挤,良久哎的一声,“户部的窦德玄笑得见眉不见眼的,户部上下乐不可支,说是此次算是吃了顿饱饭,别说是今年,十年之内朝中只管征伐,不差粮食了。”
那些隐田和隐户被征税,随即就会被清理出来,每年户部因此能多收一大笔钱粮。
户部有钱了……
“太子此次很是危险,小贾……”程知节沉声道:“太子突然说出那番话不是偶然,老夫知晓你以往定然是给太子灌输了些什么,要知晓……国本要稳当,这等激进之事可一不可二……”
可我心中的大唐不该是这样的!
贾平安举杯,“若是没有此次行动,方外会不断的积蓄田地人口,十年后,二十年后,五十年后……程公,那时的大唐是什么模样你可想过?贫者无立锥之地,极少数人却田连阡陌,百姓饿肚子就会不满,那便是在酝酿大火,可庙堂之上那些坐在火堆上的人谁会在意百姓?”
程知节干笑着。
他的妻子就是崔氏出身,这话没法接嘴。
“许多人都说百姓与我何干?可他们却忘记了前晋时胡人祸乱中原,忘却了黄巾之乱。莫要小看了百姓程公,当他们觉着这个世间对自己不公,让自己无法活下去时,看看黄巾之乱时那些权贵豪族的下场……都成了尸骸。”
宋朝也是如此,明末时更是惨不忍睹,那些宗室权贵被百姓杀的人头滚滚。
“此事解决了,程公,大唐的矛盾就少了一个,还是很大的一个。”
贾平安举杯邀饮,眉间都是喜色,“隐户和隐田就是天下两大毒瘤,方外的解决了……程公可知此次那些权贵豪族为何要积极为方外说话?就是因为他们的屁股也不干净,家中田地无数,奴仆无数,可他们每年交了多少赋税?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