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安把水倒了,三花惶然道:“郎君,这些奴来。”
贾平安只是笑了笑。
他本来就不习惯这等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偶尔自己动动也是好事儿。
三花随后伺候他洗手,那个殷勤啊!
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贾平安问道:“可是有事?”
三花仰着头,大胆的看着贾平安,“郎君,听闻辽东那边来了高丽的使者,奴想问问,高丽还能活多久?”
高丽还能活多久?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
贾平安摇摇头,看到三花眼中的眼神黯然,不禁乐了。
“郎君,二夫人请你去。”
秋香来请他。
三花是一家子被泉盖苏文弄死了,父亲更是被战马拖死在高丽的王宫之外,仇深似海;而秋香一家子是政治斗争的失败者,同样全军覆没,她的母亲和姐妹大概正在某个男人的床上努力迎奉,他的父亲兄弟要么被处死,要么就沦为了奴隶。
这真是缘分呐!
苏荷正在绣花。
一朵牡丹花绣的歪歪斜斜的,苏荷愁眉苦脸的把手指头亮出来,“夫君你看,都被戳的千疮百孔了。”
贾平安一看果然是,但伤口都很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