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博点头,“最近那些助教都有些火大,要盯着些。”
“是。”陈宝给自己倒杯茶,嗅了一下,“武阳侯说咱们做学问务虚,祭酒,你觉着如何?”
老狐狸,这是想试探老夫?
肖博干咳一声,“此事吧,你觉得呢?”
这便是反弹。
伤害加倍。
陈宝笑道:“武阳侯说做学问要紧的是关切国计民生,而不是苦心孤诣去琢磨什么大道。”
这就算是表态了。
肖博笑了笑,“大道啊!你说大道为何?老夫觉着大道就是自在。可人生而不自在,于是就想在学问里求解脱。可数百年来谁解脱了?当年儒学也只是在挣扎,一朝对帝王低头谄媚,从此成为显学。可这是大道?”
这个时代儒学还未形成后世那等近乎于宗教般的氛围,所以可以很坦率的交换意见。
陈宝摇头,“那些大儒醉心于自己的学问中,于是以为这便是大道。祭酒,他们不琢磨这些,还能去琢磨什么?”
“咦!”肖博恍然大悟,“你这话倒是提醒了老夫,这天下的学问就是这些,不琢磨这些……还能去琢磨什么?”,他叹道:“不过没了儒学,用什么治国?用什么来规范天下人的言行道德?不可或缺啊!”
外面有人禀告,“祭酒,司业,武阳侯来了。”
“请进来。”
肖博颔首。
外面传来了贾平安的声音,“肖祭酒,陈司业,贾某今日去算学有事,你们忙,走了啊!”
肖博含笑,“这是去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