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放下奏疏,“也不知那些亲戚会不会给五郎难堪。”
恨屋及乌,这个道理她是知道的。
李弘进来,行礼后,李治笑着问了外面好不好玩之类的话,然后让他去歇息。
邵鹏留下了。
等李弘走后,李治别过脸去,避开了光线,“那些亲戚对五郎如何?”
“有些不屑。”
李治不动声色,“可让五郎难堪了?”
“有人出言询问陛下的病情。”
“都说了朕无碍,竟然还问了五郎。五郎年少不知事,若是说错了……”
李治的眼中多了厉色,“后来如何?”
“后来武阳侯说那人只是饮了三杯淡酒就忘记了避讳,可见不堪重用。”
李治的眉间舒展,“不是不堪重用,而是……不堪用!”
哦嚯!
宗室完蛋一个。
武媚冷笑道:“居心叵测,且待以后。”
这是要秋后算账的意思。
可随即武媚笑道:“平安却是知晓护着五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