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礼部尚书许敬宗求见。”
心腹求见,李治自然是要给面子的。
他笑着点头,“许敬宗最近很是沉默,朕觉着这不是他的性子,本想问问,今日倒是来了。”
那个奸佞!
提及许敬宗,褚遂良的心情就好不起来。
那厮就是一条疯狗,只要皇帝给个眼色,不管是谁都敢冲上去撕咬。
但他却不干那等奸臣的事儿。比如说李义府,那是大部分臣子都嗤之以鼻的奸臣,靠着给皇帝当狗才能飞黄腾达。
但许敬宗不同,他当年好歹也是秦王府的十八学士之一,能力是没有问题。而且他不贪污,也不受贿。唯一让人诟病的就是抱紧皇帝的大腿喷人。
许敬宗一脸怒色进来了,“陛下!”
正在想着心腹的李治被这一下给弄糊涂了,“许卿这是为何?”
许敬宗悲愤的道:“陛下可还记得臣当年请命去清理碾硙之事?”
李治想了想,“此事朕记得。”
那一年许敬宗主动请命去清理长安周边河流上的碾硙,堪称是抬棺上阵。
那些堤坝被捣毁,碾硙被拆除,两岸的百姓都纷纷高呼许青天。
那些被称为君子或是忠臣的人家拦河筑坝,两岸的田地因此浇灌困难,收成锐减。而被称为奸臣许的许敬宗却抬棺上阵,捣毁了那些害民的东西。
“陛下,如今长安之外的那些河流上,碾硙又重新林立了!”
许敬宗怒不可遏,“陛下,这都开春了,两岸的耕种需要浇灌,可那些碾硙的主人却肆无忌惮的拦截水源,不肯放水,陛下,那些百姓求告无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