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些还得去百骑有事,那么简单些,陈先生认为新学有何不妥之处,只管说来。”
今日贾平安没告假,晚些回去明静那边娘们定然要嘀咕什么迟到。
陈继东冷笑道:“武阳伯这是来找事的吗?”
这人脑补太多了……贾平安笑道:“我只是想把此事说开,否则赵岩学着也不安心。”
陈继东淡淡的道:“所谓新学,便是杂学,杂学可在,但只能在下……”
就是做小老弟,不,是做孙子。
儒学是老子,新学是灰孙子。
这些人哪来的自信?
陈继东说了一堆。
贾平安微笑道:“新学可曾危害江山社稷?可曾让人走上了邪路?可曾害了民心?”
这个……
陈继东想了想,“并无。”
“那么……”贾平安认真的道:“儒学害怕新学作甚?”
陈继东面色涨红,“儒学并未惧怕新学。”
“那何必屡屡说新学乃是什么刀下亡魂?”贾平安觉得这些人就是不自信,“若是自信儒学能碾压了新学,那便去碾压。新学既然无害,为何不能存在?难道学问的存在与否,还得看儒学的眼色?”
陈继东深吸一口气,“新学干扰了儒学。”
“这便是不自信!”贾平安笑道:“新学在何处?最大的便是在算学,可国子监诸学那么多学生,算学只是边缘,忌惮什么?至于外面,也就是几个权贵子弟在学。至于民间,贾某也就收了赵岩一个学生,如此……儒学在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