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良跪坐在边上,身后有两个内侍,其中一人低声道:“王中官,这些都是狠人,武阳伯说是不要本钱就能让他们低头……咱看不能吧。”
另一人也说道:“这些人的背后都有靠山,真要一起翻脸,武阳伯也无可奈何。”
咱也担心这个啊!可贾平安信誓旦旦的……拭目以待吧,王忠良微微点头,“咱知道了。”
贾平安说道:“做生意要的是什么?挣钱!挣许多钱!”
为了利润,这些商人敢冒着杀头的风险,所以你和他们说什么国家大义只是扯淡,唯有利益才能让他们动心。
二十余人神色各异,但有个共同点,那就是轻蔑。
“大唐周边诸国都是你等的生意场,大唐的货物就是硬通货,特别是奢侈品,以及酒水等物。”
“可做这些生意的风险大不大?”
商人们的神色微微严肃了些,但却无人说话。
有内侍低声道:“王中官,僵局了。”
议事最怕的就是这等僵局,一旦形成这等局面,再想缓和很难。
王忠良心中焦急,但此刻他还不能表露身份,否则事儿就砸了。
贾平安,你还在等什么?
就在此刻,有人叹息一声,却是黄义。
黄义叹道:“此事……我做的是酒水生意,大唐的酒水在草原上便是宝贝,至于辽东就更不用说了,那些高丽商人对大唐的酒水是有多少要多少,可这一路关卡处处,若是被查了,轻则没收货物,重则被抓捕。”
他看了那些不以为意的同行一眼,“大家都有靠山,所以不以为然,可长走水边终归会踩到水。若是哪一日遇到了强项的官吏,难道咱们还能杀了他不成?”
这话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