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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遂良起身道:“陛下,臣……确实是买了下属之地,可价钱乃是双方商议而定,并非逼迫。”

他说的地,而韦思谦说的是宅子。地和地加宅子的价钱差别可就大了去。

“荒谬!”韦思谦说道:“褚相乃是中书令,那译语人在中书省乃是小吏,中书令向下属小吏购买土地……触犯了所临罪,按律,诸监临之官,受所监临财物者,一尺笞四十,一匹加一等;八匹徒一年,八匹加一等;五十匹流两千里。臣恳请查清此案货值,按律惩治。”

监临,就是上官,被监临,就是下属。

换句话说,这就是上官收受下属贿赂。按照案值的多少,有相应的处罚。

褚遂良看了长孙无忌一眼,“陛下,清者自清……”

扯淡!

长孙无忌在这一眼中看到了心虚。

这个蠢货,竟然犯下了这等错误。

什么清者自清,这是朝堂!

果然,韦思谦大怒,“此乃朝堂,除去陛下之外,何来的清者自清?”

除去皇帝的错误不能往死里追究,其他人哪来的这个资格?

韦思谦言辞间咄咄逼人,李治犹豫了一下,“此事……”

看着优柔寡断的皇帝,长孙无忌叹息一声,说道:“陛下,可让大理寺查案。”

宰相犯事儿,自然不能让什么不良人去查探,大理寺就是干这活儿的。

李治叹息一声,看向韦思谦的目光中多了不满,“如此也好。”

晚些众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