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明知故问。
李勣何等的眼光,一进来就发现了高瑾的紧张,以及杨德利的压抑。
这是要顺势出手了。
杨德利茫然不知,但记得表弟的交代:当你不知道怎么说话时,那就实话实说。
“某是令史,今日抄写这份文书时,某发现了此事,就来禀告高主事。”
高瑾强笑道:“下官……下官本想……”
温润的李勣一旦决定要动手,就不会有半分迟疑。
他随即就回去。
高瑾想到杨德利刚才没有借机告状,就对他和气了些,但警告是少不得的。
他到了值房,令史们纷纷起身。
高瑾威严的道:“抄写就是抄写,至于有错与否,那是别处之事,莫要越俎代庖。”
他看了众人一眼,大伙儿都知道,这话是警告杨德利的。
杨德利低着头,觉得自己没错啊!
高瑾冷冷的道:“下次再有这等事,严惩!”
杨德利的眼睛都红了,抬头道:“高主事,此事某并未犯错。”
发现问题禀告给上官,杨德利的程序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