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在坞堡拼死抵抗,非得万脩带着魏军刚建设的工程部队一个个拔掉,确实牵制了他们的大量兵力,也让著姓和魏王关系更加不可调和。
亏得第五伦一直在强调这是政治清洗,不针对所有豪强,不曾投靠刘伯升的家族不会有事,他又火线提拔了一大批渭北著姓子弟做官,否则还真会惹大麻烦。
加上东南方和绿林周旋于峣关,兵力摊得有些散,倒是叫隗氏看到了出击的机会。
等任光、张鱼退下后,景丹笑道:“大王可曾后悔?”
他指的是长平馆之宴,对豪强采取强硬手段之事,若当初选择怀柔,今日渭南或许早就打下来了,而隗氏也无法趁虚而入。
“我不后悔。”
第五伦一直认为,那些看似顺畅的捷径,实则处处是坑,他宁可行走在荆棘丛生的小径上。
“但我需要一把刀。”第五伦伸出手比划道:
“替我劈开多刺丛生的荆棘小路,再将入户想以攻代守,夺取右扶风的隗氏狗给宰了。”
“这刀,孙卿替我磨锋利了么?”
景丹知道第五伦指的是什么:“经过旬月厘定,目前尚在关中的三军、三万名士卒土地,都已经分好了!”
“本以为渭北三十三家豪强,只打大宗,加起来所得土地,应该不过万余顷,可没想到,最终却得到了近两万顷!这些事,前时已禀报大王。”
第五伦笑道:“有不少将小宗当大宗打了,又牵扯亲戚的冤假错案吧?”
“有。”
景丹也不羞于承认,执行命令的是人,就注定会良莠不全。整个案子的缘起,本就是第五伦清算“腹反”罪,搞栽赃陷害,手段粗暴,时间又紧,真能处处秉公无私就奇怪了。
“但也因如此,收得土地较多,分起来也较为平均,人均五十亩。”士兵们,就是第五伦的基本盘,也是刀刃。
“而土地上的佃农,也完成了减租,都减了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