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那句话。”赵玖忽然回头盯住了对方。“这种东西说不出来的……上次,朕和宗正皇叔说不可说之事时,也只能躲在大雄宝殿里……但许相公,天下哪里这么多神庙、寺院,让咱们君臣随时随地钻进来说这些话?”
许景衡沉默了一下,赵玖也不再言语,君臣二人在满是牌位的神像之后对视许久。
而终于,许相公拱手相对:“此役之后,官家收拾好关西,回到东京,是不是要召回各地诸位使相?”
“是。”赵玖负手而立,对着对方,干脆至极。
“是不是要在平叛之后,整合西军入御营?”
“是!”
“是不是要澄清新旧两党,重立学术?”
“是!”
“是不是要朝中俱为一体,为官家如臂使指,履行新政?”
“是!”赵玖依旧干脆。
“如此,臣明白了。”许景衡正色俯首。“臣愿请辞让贤。”
“替朕在河南将御营功臣授田一事做好,再以病请辞,咱们君臣要有始有终。”赵玖依旧负手而立,并未有丝毫犹豫。“而且咱们君臣,从功从德,也都配得上有始有终。”
“臣省得。”许景衡面色如常,拱手相对。
赵玖点点头,复又主动相对:“可还有疑问?”
“有一问,有一议。”许景衡稍一思索,便主动相对。
“说来。”
“官家,臣冒昧,不知吕相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