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耶律马五就凭着这五百骑,破了扬州,撵走了赵构和他的超豪华阵容,外加数万宋军,并直接导致富庶的淮南整个丧失防御。
甚至还很有可能就是他这五百骑兵,导致了当时正在寻求快乐的赵构就此阳痿,永久的失去了生育功能。
这些事情,赵玖全都不知道,知道了,估计也最多就是感慨几句,因为不用耶律马五再来撵一回,那个扬州城内的诸位主演,已经被他夺舍的夺舍、斩杀的斩杀、贬斥的贬斥,没了一大半。
少数残存的,如今俨然都改过自新了。
而这么一想,赵官家虽然素来没有天子尊严,不在意祖宗家法,引来了不少大臣的微词,却多少还是做了点微小工作的。
“翟卿听懂了吗?”赵玖一身鲜艳的大红袍,正扶着腰带端坐在自己赏赐下来的一顶大帐中,而帐中数十根蜡烛一起燃着,却是映照的整个大帐宛如白日。
“听懂了!”面前之人,也就是都四五十岁的翟冲了,几乎是以五体投地的方式伏在地上,声音也有些发颤,实际上他脑子现在都是空白的。如此姿态,只能说一物降一物,土豪天生怕官家了!
“重复一遍!”赵玖面无表情,继续压迫着对方。
“是!”翟冲依旧没有抬头。“这次驱除耶律马五五百骑,不在战功与缴获,而在于城下你……而在于城下我五千众将来之安危!因为将来完颜银术可到来,城下诸军便有覆灭之虞!官家是为了救城下我五千众的性命才冒险出城的!”
“知道便好。”赵玖表情不变,声音却严厉了许多。“速速出兵渡河,务必撵走这五百骑!”
“喏!”翟冲奋力一应,便赶紧起身,然后看都不敢看身后一眼,便速速扶刀出帐去了。
翟冲一走,赵玖表情微微放缓,便又看向身侧一人。
“臣无能!”见到官家来瞅,之前数日不知道遭了多少罪,刚刚一直眼圈泛红的小林学士却是瞬间落泪,继而出列勉力拱手下拜。“本以为能为官家分忧,却事事无能……这翟冲下午时还多有姿态,臣还沾沾自喜,以为收服了此人,但临到跟前,却是半点都驱使不动……臣家中俱受国恩,可国难之时,却连匹夫之力都无,着实惭愧。”
赵玖见状,赶紧便要安慰。
“林学士说什么胡话?!”
然而,就在赵官家想词的时候,一旁有一人眼看着小林学士落泪不止,却是彻底不耐起来。“你须是翰林学士,本职上是为官家做文书的,本该随侍官家身侧,尽享平安,而国难之时挺身而出,几乎是拿自己性命为国家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既如此做不成又如何?须知道,自靖康以来,多少人弃了自己本职,一哄而散,有更甚者,干脆误国误民!这个时候,能有一个做事的人已经了不得了,官家如何会怪你?!他人又凭什么看不起你?!非得因为事情苦、事情累、事情微不足道,便要端起架子来,才是名臣姿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