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用看向朱厚照,躬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赔笑。
“爷,严大人去尙衣监要了常服,又沐浴了身子。”
朱厚照错愕,老高这狗官真是越来越谨慎了。
不吃宫里的赐食就罢,还要沐身,朕有毒不成?
想到这里,朱厚照的脸色不好看了起来。
“为何沐身?”
“似是见了汪大夫,如今还在沐身呢,爷要不要去看看?”
朱厚照思忖片刻,便起身跟谷大用出了宫门。
来到汤阁外时,严成锦已穿好常服出来,“老高,怎在宫中沐身了?”
见他挡在前面,严成锦不高兴道:“京城有豆疮,臣要去禀报太上皇。”
谷大用面色抽搐一下,那可是会死人的疫病啊。
坊间,若有百姓得了豆疮,是要活活烧掉的。
朱厚照眸光微动,这家伙沐身就说得通了,也跟着去。
大殿中沉寂片刻,太上皇弘治微表情,显得错愕和惊异,道:“严卿家何时发现?染了多少百姓?”
“今日一早,汪机来午门禀报,或许,有千余人。”
他不是亲眼所见,也不敢接惠民药局的疏奏,更不敢召见惠民药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