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龄抬头看了朱宸濠一眼,不忍心道:“张某不敢说。”
朱宸濠走下马车,深深地看了张百龄一眼。
“说!”
“是……是世子。”
朱宸濠怔住了,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那逆子整日花天酒地,不务正业,也不关心朝事,怎么会是细作?
张百龄知道宁王不相信,从袖口抽出一封书信,“世子曾给京中严成锦传信。”
打开书信,竟是他在鄱阳湖中与番人交易火器的消息。
再看这字迹,确信是儿子无疑。
“他现在在何处?”
“被属下关押在正房中。”
半时辰后,娄妃端着莲子羹走进世子的寝殿。
朱拱樤正一边饮酒一边作画,旁边的唐寅磨墨,见到娄妃进来主动回避。
娄妃看向朱拱樤不解地问:“世子为何要帮我脱罪?”
那封密信,是她传给严成锦,不知为何会被人截获。
更奇怪的是,朱拱樤帮她顶罪。
“娄妃下次小心些,近日王府暗中戒严,最好不要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