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风雪慢慢飘下。
严成锦在府上避寒,没有上朝,书房里烧着暖气,暖洋洋的。
郑乾搬着一摞宗卷来:“大人,全在这儿了。”
严成锦写八本弹章,呈给陛下,必定会惊天动地。
内阁不举荐,他只能用弹章为自己代言。
如今,朝野相对清明,陛下重用贤臣,像焦芳和刘瑾这样的大奸臣,都被剔除到海外去了。
唯一不足的是,陛下总卡着不让他升官。
内阁又总以此子太过慎重,难以堪当大用搪塞。
干脆借清查人口和黄册的机会,让陛下和内阁明白,他并非不能用,而是要慎重地用。
“本官明日也不上朝,你帮本官告假。”
“是。”
郑乾应了一声,协助严成锦翻阅宗卷。
都察院,
吴宽正感慨,严成锦愈发不将他放在眼里。
无事还告假如此多日。
文吏呈上疏奏:“大人,是山东监察御史徐源传回的疏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