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严成锦穿好常服,昨夜下雪了啊。

喝过羊奶枸杞粥,严成锦坐在轿子里,听着探子们禀报。

“从今日起,若藩王身体有不适之处,立即回京禀报本官,不必等翌日卯时。”

暗探们面面相觑,仿佛有话要说。

盯着宁王的暗探,率先道:“宁王夜里就寝时,没穿衣,着凉了。”

整日同床共枕,就算是母猪,也有感情了吧?

严成锦不觉得奇怪,天黑之后的人之常情罢了。

紧接着,盯着兴王的暗探小心翼翼:“兴王七日前沐身,便有伤寒的迹象……”

这么冷的天,还天天沐身,身子有什么不干净的病?

严成锦在考核册上记下,示意继续。

盯梢衡王的暗探道:“衡王前日咳嗽,不过,并无大碍。”

衡王朱祐楎,是成化皇帝的第七子,朱厚照的七叔,亦是个聪明人。

兴许,是在封地时,常常听书,到了良乡后,在良乡壹号茶楼,混了个乙等说书人。

管吃管住,还能睡粉丝。

中规中矩,在名册上,严成锦通常打乙等评定。

毕竟,大明是可以纳妾的,更遑论是亲王。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