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丕面色郑重:“本官这就写疏奏回京,有家父和严大人在朝中力争,或许能给安陆州百姓一个交代。”

夜里,陈政命人将兴王府的赈粮运回,煮了一锅大粥。

谢丕蹲在火堆旁,与民同食,知他是谢大学士家的公子,陈政心中佩服。

“常听谢大人提及严大人,不知严大人,是何许人?”

谢丕仔细想了想,吐出四个字:“不可泄露。”

陈政作罢,望着不远处,刚挖几丈远的新渠,轻叹一声:“大人要的石料,极难开采,苦于铁具不坚,一天下来,也开采不到几块青石。”

一里之外有座石山,石料就是从那里开采的。

陈政继续道:“可否只挖河渠,不采石料,这样兴许更快疏通江水。”

“不可,此举利在千秋,必须用巨石,稳固河岸!”谢丕想了想,在纸上写下一张方子:“命人将这些材料买来,尤其是硝石,越多越好。”

硝石和硫磺,百姓不可交易,官府却能弄到。

陈政连夜派人去筹备,累了一整天,早早就睡了。

次日清晨,

谢丕将买来的材料,开始调配,见陈政围了过来:“离本官远些,危险!”

“大人这是?”陈政诧异。

“配置火药。”

谢丕面色如常道,若以火药炸开巨石,就可以不用力役开采。

陈政吓得面色大变,这谢大人是何出身,啥都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