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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有乞丐,就实在是让金富轼无法想象了!

难道宋国就没有一个穷的吃不上饭的百姓?纵然所有百姓都勤劳无比,可是那些先天无法劳作的人,又怎么会不沦为乞丐?

如果一个国家富裕到连一个乞丐都没有,那这个国家的国力又该是何等的强横?

听完金富轼的疑问之后,汪吉却是骄傲万分地答道:“我大宋有居养院,专门收容老疾孤穷丐者。凡老幼贫疾无依及无衣丐者,或道路遇寒僵仆之人,许送近便居养院,以钱米救济。孤贫小儿可教者,令归慈幼局,并送入社学就读。”

“我大宋有慈幼局。官给钱典雇乳妇,养在局中。如陋巷贫穷之家,或男女幼而失母,或无力抚养,抛弃于街坊,官收归局养之。月给钱米绢布,使其饱暖,养育成人,听其自便生理,官无所拘。”

“我大宋有惠民药局,无钱买药者可先到惠民药局赊药,其后慢慢还就是了。若实在还不上,便替官府做些工顶替也可。”

“我大宋还有漏泽园,以葬死之无主者。”

汪吉每说一条,金富轼和朴成性脸上的艳羡之色就重一分。待汪吉说完之后,金富轼和朴成性甚至恨不得当即就死了,也好下辈子能托生在宋国。

只是羡慕了半昨之后,金富轼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便开口问道:“若是有人不思劳作,专冒穷人,却又该如何是好?若长此以往,朝廷可还能担得起?”

“不思劳作?专冒穷人?”

汪吉用关爱智障的目光瞧着金富轼,问道:“这世间又怎有这般不要脸之人?如果不是实在穷得活不下去,谁愿意去什么居养院?”

说完之后,汪吉又呵呵笑了一声,解释道:“居养院可不是什么人都收。但凡能劳作的,便会交由官府安排劳作,总饿不死他们。”

金富轼却道:“倘若就是有人不愿劳作,且能舍得下面皮呢?”

汪吉道:“好,就依你所说,确实有人不愿意从事劳作而且能舍得下脸面不要,可是这地方官府和这些衙门的人又怎么会坐视不管?

或者再退一步说,就算地方官府和某些人愿意勾结在一起,还有御史台和皇城司的人在暗中纠察这些不法事。

另外,户部每年的审计也绝不是摆设,只要发现有一丁点儿不对,便会再次复查,甚至会交由法司再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