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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桓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道:“无妨。令婿喜欢研究这铁铅,倒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儿。”

就在李光远一脸懵逼的时候,赵桓又将目光转向了江鑫龙,笑道:“你是怎么想起来用钢铁做船的?”

然而江新龙却没有直接回答赵桓的问题,反而一脸激动的望着赵桓,叫道:“你当真是当今官家?”

赵桓笑了笑,还没来得及回答江鑫龙的问题,站在赵桓身边的李光远却勃然大怒,喝斥道:“你怕不是猪油蒙了心!还不快快拜见官家!”

“学生拜见官家!方才一时失礼,望官家恕罪?”

得了自家老丈人的提醒,江鑫龙也回过神来了——自己不认识当今官家,难道身为泉州造船厂扛把子的老丈人也能认错?

“无妨。”

赵桓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朕的问题呢。你是怎么想起来用钢铁做船的?”

被赵桓这么一问,江鑫龙却变得有些扭捏起来,吭哧了半晌之后才躬身答道:“回官家,学生是有一日看见铜盆漂在了水面上,心里便想着铜盆既然能漂在水面上,那钢铁做的船自然也能漂在水面上,若是把这个铁皮再弄得大一些,那不就成了船么?”

赵桓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这种铁船你造了多少次了?花费银钱几何?这钱又是从何而来?若是将这种铁船造得如同木兰舟一般,又需要多少钱财和人才?”

一连串的问题直接把江鑫龙问了个蒙头转向,而李光远却紧张了起来——

这就好比上官问话,答的好了自然有好处,答的不好,多半就只能呵呵了。如今大宋的官场上正流传着当今官家喜怒无常的传说,李光元实在担心江鑫龙答不好这些问题,好处没落到半分,却在不经意间得罪了官家。

眼看着江鑫龙一脸懵逼的模样,李光远忍不住大怒,喝道:“官家问你话呢,还不赶快好生回答!”

被自家老丈人这么一训斥,江鑫龙顿时也回过神来,斟酌一番后躬身答道:“启奏官家,自学生琢磨着造这铁船以来,已经试验了不下百次,所花费的银钱纵然没有万贯,也有数千贯了。”

说完之后,江鑫龙又变得有些扭捏起来,结结巴巴的道:“学生惭愧,学生平日里读书不太中用,平日里就好琢磨这些奇技淫巧,每次造船花光了钱,便会琢磨着弄些机巧实用的东西出来卖钱,得了钱财之后,便再接着造船。”

你不该姓江,你应该姓马才对,你也不应该造什么铁船,你就应该去玩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