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小子,同喜同喜。”
兄弟两人哈哈大笑起来,都为对方的喜事而感到高兴,同时又为自己马上就要做父亲而感慨。
“这一路辛苦了,没遇上麻烦吧?”
“没有,如今草原还算太平,就是这一路南下骑马有些不方便,所以在张家口停留了两日。”朱伯沝说道。
朱伯繁点点头,草原的情况他知道,朱伯沝的封地在漠北北部区域,离着京师的确是远了些。这一路南下需穿过草原,草原上的路可不太好走。
“铁道部已准备在草原建铁路了,等铁路建好以后你来往京师就方便多了,不过这需要时间,你也知道铁路的修筑不是说修就能修成的。”
朱伯沝点点头,但依旧高兴道:“这倒是件好事,只要有了开头就不怕时间长,三四年不成,五六年,甚至七八年总能修成,等有了铁路不仅是安北受益,就连整个草原也都能受益。”
“正是这个道理。”朱伯繁说道:“蒙古一地虽已经归顺,但草原民族终究不是汉人,要想彻底让其融入大明还需很长的时间,当年父皇封你安北王其中深意你当知晓。”
“这些年,大明不断向蒙古渗透,军事只是手段不是目的,要想真正让蒙古为大明所有你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万万不可大意。”
朱伯沝明白这个道理,尤其是他在安北这一年多的时间更对朱怡成当初的安排有了深刻的理解。蒙古人崇拜强者,蒙古人的率直和简单让朱伯沝颇有好感,但是蒙古人的羁傲不逊和骨子里的那种攻击性同样令人警惕。
要想真正把草原变成大明的一份子,任重而道远,无论是自己还是大明还有许多事要做,可不管如何眼下大明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只要如此再继续下去,坚持一代或者两三代人,那么草原就能和大明真正融为一体,彼此再也分不开了。
这是历朝历代多少君王的梦想,但在大明之前无论那位君主都未能做到。一想到未来的草原,未来的蒙古人同大明成为真正一家,北方再也不是中原的威胁而变成中原的屏障时,朱伯沝的心情就激动地微微发抖。
在马车上,朱伯沝向朱伯繁讲述了他这一年多在安北的情况,并且谈了许多自己的看法和观点。朱伯繁认真而仔细地倾听,时不时询问了一些细节,兄弟二人好久没有这样谈话了,分别这么久时日,他们就同少年时那样畅谈讨论,并时不时发出阵阵笑声。
抵达京师的时候是当天下午时分,原本按朱怡成的意思是让朱伯沝先回自己的安北王府歇息一日,等第二日再入宫。
但朱伯沝却拒绝了这个安排,作为儿子归来,第一时间自然是要去拜访自己的父皇和母妃,所以朱伯沝在提出自己的想法后朱伯繁没有拒绝,让马车直接去了大内,随后兄弟二人入了皇宫。
还是熟悉的地方,朱伯沝走在前往偏殿的路上,一路上处处可见熟悉的场景,一年多的时间,仿佛一切都未有改变,一切都如同自己离开时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