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可保望江其目的不就是守九江么?难道鲍大人要意气用事?一意孤行不成?”周忠良忍不住问道。
鲍坚脸色顿时一变,极是不悦冷笑道:“周大人此言本帅可不敢苟同,如何叫意气用事?如何又一意孤行?既然如此,周大人,拿来吧。”
说着,鲍坚直接冲着周忠良摊开了手,看着鲍坚这副样子,周忠良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什么?”
“当然是隆中堂的手令!”鲍坚一副公事公办道:“本帅身为军职,如有上峰之令本帅二话不说立即起兵,但无有令者,军中之事当然由本帅做主。不要说你周大人仅仅只是布政使还不是江西巡抚,就算你是巡抚又如何?无令,恕不从命!”
说完,鲍坚看都不看周忠良一眼,起身一挥衣袖转身就走。周忠良看着大摇大摆离开的鲍坚,气得牙都要咬碎了,如早知道鲍坚是如此混蛋,当初就不应该拉拢他,他鲍坚有今天还不是因为他周忠良?
回想在袁奇部下之时,这鲍坚对自己可是恭恭敬敬的很,自己说东绝不会往西,后来一起背叛袁奇,鲍坚也是周忠良手下的干将,事成之后,他周忠良并未亏待过他,也尽自己最大的力量给他封了官职。
但谁想,隆科多早就存了另外心思,早早地给周忠良挖了个坑,不仅使得鲍坚后来高升九江镇总兵,同时又令他和鲍坚之间起了不小矛盾。
周忠良心里非常清楚,这都是隆科多的安排,也是为了防止他们袁奇一系的降官降将抱团的手段。可谁想鲍坚此人还真是小人一个,得势之后丝毫不把周忠良放在眼里,一来二去,还处处同周忠良做对,平日也就罢了,可在如今大敌临近的时候,他鲍坚依旧如此,实是鼠目寸光。
可鲍坚这样,他周忠良又无可奈何,鲍坚说的也没错,望江不属江西,别说他这个江西布政使管不着,鲍坚作为江西九江镇总兵更没必要越境插手安徽军务的义务。何况,周忠良仅仅只是布政使,他不是江西巡抚,更不是江西提督或者总督,作为地方大员的他也管不到鲍坚头上,文武向来有别,他仅只有建议权,至于出不出兵,如何出兵,全在鲍坚一念之间。
望江危急,周忠良最担心的事要来了。一旦望江被占,那么大明的军队就直接兵指九江了。难道鲍坚就不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这时候的周忠良深深埋怨隆科多,为何把鲍坚这样的废物摆在九江,如果是别人的话,再怎么样也都会给望江那边一些支援啊!
可如今,时间紧迫,周忠良再联系隆科多也来不及了。这路途遥远,一来一去起码得半个月时间,以周忠良对明军的战斗力判断,半个月下来,望江恐怕早就凉了。
“大……大人不好了!”就再此刻,一人慌忙跑了进来,一见周忠良大声嚷嚷道。
“出了何事?”周忠良顿时起身喝问。
“彭泽发现贼军……”来人惊慌失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