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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叛贼[校对版] 夜深 2389 字 2023-03-17

大明初建,对于钱制问题在去年时就着手开始筹备了,堂堂大明总不能使用清廷的康熙通宝吧?这样既不合规矩,也不成体统。但铸造钱币,朱怡成又不愿意和之前那样使用通宝性质,中国并不是一个铜产大国,自古以来一直缺铜,何况随着工业的快速发展,铜料在工业上有着更大的作用。再加上考虑到民间一直又有私铸通宝的陋习,从各方面考虑,朱怡成决定用后世的方式进行钱币制造。

在宁波的水力冲压机研制成功后,朱怡成就下旨建立了专门的钱币铸造局,铸造局设在上海。没错,正是上海!在明军拿下苏松后,上海的建设就逐渐开始,上海位于长江下游的入海处的突出部,其地理位置非常优越,又是连接南北的要地,随着大明即将要进入全球大航海的行列,上海的开埠已是必然,后世的一切也证明了上海有足够成为远东第一大城市的潜力,对于这个宝地朱怡成怎么可能放至任之呢?

永业制钱中的铜钱和普通的铜子不一样,清廷的康熙通宝,或者说前朝的各代通宝基本都是以铜为八锡为二或者铜为七锡为三进行铸造,在开国时期,朝廷在铜的比例会高些,而当朝廷遇到财政困难的时候,铜的比例会低些。有时候铜六锡四甚至对半也曾出现过,更为恶心的还出现过铜四锡六的配比,这种劣质铜子的购买力和欢迎度可想而知。

再加上中国各朝一直实施专卖制度,导致铜器的价格远高于铜子,民间有些不法商人就会钻空子,私下里把含铜量高的铜子融化了铸成铜器以为牟利,所以朱怡成在进行制造钱币的时候特意让人采取了新的配方,所使用的铜钱中含铜量并不高,仅只有六成左右,但其他四成由于加入一些新的金属材料形成了类似合金的效果,再加上冲压机的加工,所以永业制钱看上去卖相甚好,初一投入就大受欢迎。

除了铜钱外,还有银元。和铜钱一样银元也使用了合金技术,再者大小份量一致的银元使用起来比碎银更为方便。这些制钱上朱怡成本来想使用自己的头像作为正面,但这个想法却被百官否决了,百官认为皇帝乃天子,天子怎么能让自己的头像出现在制钱上呢?如果头像放在制钱上,这老百姓敢不敢用也是个问题,以目前风气难道让老百姓拿着这些制钱在家供起来不成?

朱怡成想想也是,目前还未民智大开,再者他也不想这些制钱被人称为“朱大头”,这也太难听了。最终讨论后制钱决定一面以大明十二角日月为正面,而另一面以文字的性质标注制钱单位和年份,四周再以简单的龙纹为饰,辅以压制的螺纹,以作为防伪。

除了钱币铸造局外,朱怡成还以皇室出面同宁波商会建立了银号,这些银号替代户部进行钱币兑换和储取服务,甚至还推出了由皇室担保的银票。这些银号表面上是由宁波商会进行操作,但实际上真正的操纵权在朱怡成的手里。

朱怡成建立这些银号的目的很明显,他是用这些银号达到设立中央银行的目的,而且根据他的计划,等银号发展到一定程度后,会逐步开放民间银号的良性竞争,当然一些重要的职权只能控制在皇家银号手里,以逐步完善大明的银行业务,进而推动金融发展。

原本,皇家银号的推出是得到百官反对的,在一些官员看来朱怡成这样做有“于民争利”的嫌疑,何况士农工商,四民之说古就有之,商人的地位一直最低,如果皇室直接介入其中不仅会提高商人的地位,更会带来许多不确定的变化。

但是他们的反对被朱怡成直接驳回,这同把自己的头像要不要摆在制钱上完全是两回事,知道皇家银号重要性的朱怡成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再说随着大航海时代的开始,这个世界已发生了巨大变化,商人的崛起不可或缺,四民之说必须废除,中国现在虽然还是这世界最强大的国家,但如果继续抱着老传统下去的话,那么将来必然会落后于世界,落后就会挨打,这是历史带来的教训。

和前明的其他皇帝不同,他朱怡成可是白手起家,一手一脚打出复明大业的马上皇帝,再者军中各要员大将全都是朱怡成一手提拔起来的,朱怡成让他们往东绝对不会说半个不字。而在文官中,职位最高的无论是廖焕之还是邬思道,他们也不是什么读死书的书呆子,当然不会为这事去反对朱怡成,这样一来那些反对的声音很快就被打压了下去,而皇家银号自然顺利地成立。

随着地盘的扩大,虽然有海贸的收益支持,大明的财政还算过得去。但现在福建之战还在打,接下来还有两广和北方大片国土需要收复,朱怡成手上一直紧张的很。

钱币铸造局和皇家银号的成立,使得朱怡成在财政上能稍缓口气,第一个月下来,当两部的报表送到朱怡成这里时候,朱怡成更是欣喜万分。其中钱币铸造局当月收益高达五十万两,至于皇家银号的收益更高,居然达到了八十万两,两者相加足足有一百三十多万两的收益。

不要忘记,这只不过是第一月的收益,这些收益随着规模的扩大和持续性,还将不断稳定增长,怪不得后世人们常说搞金融是最为赚钱的,而事实也同样如此。

等到了元宵节,这南京城就更是热闹非凡,而在宫中也各处张灯结彩,一片喜色。难得休沐的朱怡成在后宫陪着李娟儿,虽然贵为皇后,李娟儿没事的时候会自己做些女红,而现在朱怡成懒洋洋地半躺在塌上,手里拿着本书,李娟儿正坐在离他不远处的窗前,嘴角含着笑容,手中拿着针线仔细缝着一件小孩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