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祭祀的香案已准备好了。”
一人对依旧抬头望着房梁发愣的朱怡成提醒道,这才把朱怡成从思绪中拉回现实。见着一脸悲切的朱怡成,旁人只是以为他在对死去的长辈而哀悼,其实在朱怡成来,这些自杀的人虽然可悲,但实际同他并无什么关系,他所悲哀的只是自己无法预知的未来啊!
如同木偶似的,按程序为胡氏等人上了香,又胡乱烧了些纸钱,朱怡成下意识忍不住抬头又向那根房梁望了一眼,此时恰好一阵冷风恰好吹过,令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回吧……”这个鬼地方他可不想久留,似乎总感觉到有怨魂在此游荡。
“殿下起驾喽!”旁人威武地喝喊,请朱怡成上了顶官轿,这官轿当然是原来县太爷刘俊的,不过现在已是义军的缴获。
袁奇把朱怡成的“行宫”安置在了李国士的府上,相比已经破败的何府,刚抄完家的这个院子无论环境还是设施都比较完善,再加上离县衙又近,是最合适的地方。
回到行宫,一路奔波的朱怡成有些乏了,不过他现在可没心思去睡觉。袁奇做下如此大事,等朝庭反应过来一定会来围剿,朱怡成可不觉得靠着袁奇这些人能同官兵相抗衡。
虽不愿意,但眼下他们坐在同一条船上,也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有着清醒认识的朱怡成现在迫切想知道袁奇的下一步究竟想干些什么,这可是关系到自己的性命的大事!
“忠勇公在哪里?”喝了口浓茶(可惜没有咖啡),朱怡成问道。
“回殿下,公爷正在安抚城中百姓。”
“派人去看看,如果忠勇公方便还请他尽快来见孤一面,孤有些事想问问忠勇公。”
对方连忙答应行礼而去,朱怡成在房中无聊枯坐着,随便从书架上拿了本书一页页地翻着,但看了半天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焦虑不安地等着袁奇到来。
足足过了二个多时辰,也就近五个小时的时间,近傍晚时袁奇才来到。
“有劳监国殿下久侯,微臣来迟了,还请殿下恕罪……”
“不必如此,忠勇公也是为我大明操劳,哪里有什么罪。”不等袁奇装模作样地要行礼,朱怡成连忙一手搀扶过去和颜悦色道。
请袁奇坐下,自有人上了茶,朱怡成这才问:“忠勇公,余姚县如今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