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芾战战兢兢道:“自从北伐之后,辽国相继丢失了燕州、涿州、同州等地,兵力大为受损,尤其是辽国皇室的精锐,损失严重。如今辽国境内,皇室日子很不好过。”
穷了!
解释起来,就是这么更个字。
显然,章惇对这个答复肯定是不满意的,沉声问:“还有呢?”
“百姓很穷。”
“还有呢?”
“权贵骄奢侈靡,不顾百姓疾苦。”
“还有呢?”
……
米芾委屈地抬起头,心说:“要不是你这老头子官职高地吓人,就冲你这张破嘴,迟早得挨揍。”
可是他再委屈,也不敢和章惇斗气,只好可怜巴巴的对章惇道:“下官愚钝,自知无法洞悉辽国军机,只是趁着机会,将辽国君臣的容貌都给画了下来,给陛下、相爷,以及诸位大人参考。”
这是米芾想到的办法,让他说出辽国境内的军情民生恐怕很难。他连大宋的都看不出来,怎么可能凭借去辽国一两个月就能说得头头是道?
或许苏轼去能行,他真不行。
也不是说苏轼能看穿了辽人的现状,而是苏轼善于写文章。引经据典之下,将看到浮于表面的问题放大,就是窥斑见豹叠床架屋般的远见。这就是为何苏轼是文豪,米芾不是的原因了。
可米芾真不成。
也没来得及找个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