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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样做的话,说明两国的邦交还是正常的,既然邦交正常,那么双方之前签订的所有条约是否也要履行?

皇帝赵煦如同吃了苍蝇似的恶心,真不想搭理辽国。

可正如苏辙说的那样,一旦大宋承认和辽国兄弟之邦的关系,岂不是说,大宋在北线虽然获得了一场大胜。然后过段日子,该给辽国的岁币还得给?

凭什么?

这不是说,大宋的胜仗岂不是白打了吗?

不仅如此,按照协议,双方的国界早在一百年前就已经认定了下来。是否到时候,不仅燕州和涿州没有了,连同州,易州等大宋占据的城池也要让出来。

站在苏辙的立场上,断绝邦交,无可厚非。但是在人家当家人死讯传来的时候断绝,不厚道。

都已经兵戎相见了,还有什么说的?干就完了。

可问题是,林希是礼部尚书,辽国来使,如果拦在国门之外,岂不是他这个礼部尚书的失责?不仅如此,大宋的官员,经常会因为一些小错误,被攻讦,然后不停的被袭扰,最后变成不可饶恕的错误,离开朝堂。

林希冷冷的撇了一眼苏辙,后者老神在在的样子,仿佛刚才说的话,根本就不是出自他口似的。

林希明知坚持会引起人不适,可宋辽邦交没有断绝,他就得按照礼仪来。有道是在其位谋其政,他别无选择:“苏相,我们谈论的是礼仪,生死,乃天地之大礼,不能等闲。辽国使臣在关外,拦着不让进,非我华夏待客之道。”

“辽人不是客人。”

苏辙耷拉着眼皮,轻飘飘的反驳一句。

按照赵煦的经验,这伙人接下来得吵起来。他看向了章惇,问:“章相的意思呢?”

章惇为难了起来。

要是大宋能一口气灭掉辽国,考虑都不用考虑,直接把人赶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