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火烧到自己身上,李逵心中哀叹不已。
他本来就是个看客,这个级别的吵架,他参和不进去。
再说了,这要是哪天他有机会参与了,恐怕也不会陷入章惇这样的困境。
“蔡执政,你这话理解错了。”
李逵当然不能认,这打败仗,还是自己造成的。
他指着蔡卞问:“这不过是为防辽国狗急跳墙而做出的战争假设,你又不知辽军这次来了多少人马?如果来三十万,恐怕过不了多久,辽军可能都会到大名府了。难道这也是我教唆的?”
“而且我记得这不是我写给都事堂的折子,而是写给皇城司,通过随军监军送到垂拱殿的秘折。你从何得知的?”
李逵当即对皇帝躬身道:“陛下,这垂拱殿的折子,如果是军情,是否应该通报尚书省?”
蔡卞是尚书仆射,主政尚书省,他自然没有资格参与军政。
至少,秘折这种机密,他为了避嫌,不该去故意探听。
当然,这不过是明面上的规矩。暗地里,朝堂上的大臣,为了知道更多的朝政,早就将这些规矩忘的干干净净。
蔡卞不是唯一的一个,可惜,他撞上了李逵。
皇帝赵煦脸色阴沉道:“承奉官!”
“奴才在。”
“去查,谁泄露了军情秘折?”
蔡卞耳畔嗡嗡之响,李逵这家伙,说话简直就是跟敲钟似的,他还站地近,躲都躲不过去。
蔡卞没有想过要让李逵背锅,他只是想要给安惇一条退路。毕竟都是一个条绳上的蚂蚱,盟友有难,他不能不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