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蔡家有钱了,再也不用蔡京去抛头露面的给人写招牌,挣这份辛苦钱。他家的伙食自然是水涨船高。这顿饭,一百贯都不挡不住。
而这不过是蔡京的日常,有那么多钱,不吃点好的,用点好的,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辛苦?
蔡卞惊愕地看向了兄长,他知道蔡京一直很抠,从小就抠门,打小就生不得吃,舍不得穿。在书院里学琴,他都要借用同窗的,舍不得自己买一个。可如今,一顿饭吃掉一百贯,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兄长吗?
饭菜摆上,兄弟俩人开始沉默起来。
蔡京并没有要张罗蔡卞享受美食的心思,反而自顾自的胡吃海塞。他暴富才几天的功夫,刚刚暴富的蔡京对于美食的欲望还非常强烈。
“兄长,你不该和李逵走的如此之近。他这个人,不好说。”不好说的意思,就是李逵让人看不透。蔡卞当然看不透李逵,即便是蔡京也看不透。但这并不妨碍蔡京对李逵死心塌地。蔡卞对李逵心怀芥蒂。
蔡京听到这话,当即沉下脸,放下了木箸,用教训的口吻道:“局座的为人,恩怨分明,只要为兄一心一意跟着局座,他肯定不会亏待我。至于你看不透局长的高瞻远瞩,也不能怪你。毕竟,你整日摆着一副执政官的嘴脸,局座最看不惯你这等办事不得力,却还要自持身份的无用之辈!”
“兄长,李逵给了你什么好处,如此为他说好话?”蔡卞愕然。蔡京经常会说话很刻薄,当然,也是针对家里人。外面不这样。蔡卞也是习以为常,没有动怒。
蔡京悠悠道:“你可知为兄昨日榻上铺着怎么睡的吗?”
难道是天鹅的绒毛?
没等蔡卞想到,蔡京就乐呵呵的笑出声来:“是金条,十两重的金条,铺满了床榻,为兄昨日是睡在黄金屋,你可知?”
“舒服吗?”蔡卞微微蹙眉,他对蔡京如今反应非常陌生。他的兄长虽然贪财,但毕竟也是进士出身,还做过二品大员。怎么会对钱看的如此之重?
蔡京微微错愕,随即苦恼道:“褥子垫的少了,有点搁人。”
蔡卞可是尚书仆射,也就是蔡京,说话能如此不客气。
换个人来,看他翻脸不翻脸?
蔡卞愕然的是,蔡京对李逵的毕恭毕敬看似发自内心,见鬼了,这态度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