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任孟没有征召仆从兵?”李逵回过味来,想到了这种可能。这并非是个好消息,正兵战斗力强,战斗意志坚韧,遇到苦战的时候,往往能反败为胜。这也是精锐的定义。伏击精锐需要一个很好的地势,才能成功。
而在龙州境内,嘉宁军司的军队是本土作战,优势非常明显。
李秉乾没好气道:“别以为正兵人数少,但战力强,是军队的骨干。嘉宁军司也是可以征召五万人马的大军司,案例来说,也不会如此糊涂。也许任孟也觉得龙州很好拿下吧?”
“如果仅仅是叛乱,确实容易。但我大宋禁军来了,他们也讨不到好。甚至可能全军覆灭。”李逵分析道:“只要嘉宁军司完蛋了,你觉得你大舅子家的米擒部落能争夺这个军职吗?”
李秉乾摇头道:“断无可能,嘉宁军司太重要了,是银州、龙州、洪州等入西夏的必经之路,加上土地肥沃,还是个产粮重地。这种地方,米擒部落就是想,朝堂上也不会允许,因为信不过。再说了,李逵你也别觉得嘉宁军司去的人少,但都是一等一的精锐,不是我小看你们,你们宋军还真的不见得是嘉宁军司的对手。”
说完,李秉乾傲然的看向了李逵。自己人强,还是能够让他内心获取足够的优越感。
李逵却扒拉了一下衣袂,冷笑道:“就他?我呸!”
“这任孟再强,能强国讹其满,能强过铁鹞子?我可告诉你,进驻龙州的禁军,可是当初围攻铁鹞子的主力,嘉宁军司的人死定了。”
李秉乾莫名的愤怒起来:“这该死的任孟,为何不征召仆从兵。”
这个问题费听多罗可以回答,他贱兮兮道:“王爷,该收麦子了。”
这季节,正是割麦子的日子。党项在大宋几十年战争之中,很少在这个季节发动战争。西夏要抢收麦子,大宋也要抢收麦子,以至于每年的六月间,可能是两国最平静的时候。
李秉乾的瞳孔突然睁大了些,豁着嘴巴,仿佛被滚烫的肉块噎在了喉咙口,说不出话来。堂堂的游牧民族,混迹到种地圈之后。种地比不过大宋,放牧比不过大辽,这日子还有啥奔头?
李秉乾脸色突然涨地通红,脑袋耷拉下去,低声咒骂道:“该死的种地,党项人都被土地被绑住了手脚,还能有什么雄心壮志?”
这话对也不对。
粮食很重要,牧民也需要粮食。
只是比起中原农夫需求的量少很多。同时,种地和放牧最大的区别就是,种地的保守且算计,放牧的豪放且蛮横。骑兵是这个时代最为强大的兵种,游牧民族一旦失去了骑兵的绝对优势,就说明,这个民族开始没落了。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