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跟我摸进去!”
李逵担心是溃兵,如今的鄜延路,说好听点是各自为战,说不好听点就是龟缩城内。
西北,到处都是党项人,除了京兆府之外,环庆路、鄜延路、秦凤路,都有党项人来进攻。可以说,各路都已经成了各自迎战的局面。没有压力的京兆府也不敢将军队抽调出去支援庆州和延安府两个重要方向。
万一支援没有成功,反而被党项人进入了关中腹地,谁也担当不起这样的罪责。
只不过,鄜延路的情况是最不妙的,边境十来个堡垒相继被党项人攻克,党项五万大军陈兵金明寨,摆明了就是要敲开延安府的门户,一旦延安府被党项人攻克,这就不是一场劫掠就能结束的战争了,进入关中腹地的党项人会留恋于大宋的花花世界,说什么也不肯再回到灵州那样的地方了。
李逵选了李云,还有阮小二,带了十来个好手。
在高俅苦劝无果的情况下,出没入黑夜之中。
山谷并不远,却颇为隐蔽,斥候要不是因为夜晚有火光,也不会发现。
“大人,就是那块石头背后就有哨兵,我们不敢轻举妄动,这才没有惊扰到他们。”斥候指着黑夜中的一个轮廓,对李逵解释道。
“阮小二带两个人把哨卡给摸了,要是宋军溃兵的话,动作轻一点,别杀人。”
火光,篝火。
从三川口出来的宋军还没有意识到他们这样做会引来什么?
只不过也已深了,哨兵在担惊受怕之后,进入了犯困的状态,不时打着哈气,肚子里的怨气却不小:“将军也是倒霉,凭什么听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宦官?之前宣抚使派人来,他都没听,如今却被一个宦官逼着天寒地冻的离开寨子,来山里吹冷风,就知道拿我们这等小卒子折腾。”
“你小子就别抱怨了,宣抚使让我们去救金明寨,咱们将军哪有那个本事去找党项人的晦气?再说了,听说金明寨外来了十万党项人,咱们这点人去,不仅帮不上忙,反而是给党项人送死去。”
“十万?不是说五万人马吗?怎么多出来了五万人马?”
“兴许咱们求援,不许党项人增兵啊!我可听说了,金明寨以北的十来个寨子的兄弟,都让党项人给祸害了。幸亏我们在肤施附近,要不然,你我说不定已经成了党项人的刀下鬼了。章大帅离开了西北,范大帅也走了,如今这西北各路可真的难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