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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李逵好奇了,皇帝赵煦虽说年纪不大,可如今宣仁太后已经薨了,就算是小皇帝想要叛逆,都没了这机会。更何况,皇帝对自己性命一直非常小心,怎么可能会放弃保护自己的高手韩德勤呢?

高俅努嘴,朝着郝随道:“还能是什么,出叛徒了呗!”

郝随闻听这话,脸都吓绿了,瞪眼对高俅道:“高俅,你别血口喷人,我可告诉你,我是陛下的奴才,怎么可能会有二心?倒是你,我可听说你曾经是街头的混混,结交匪类无数,我还怀疑你将皇帝的行踪说出去了呢?”

别看郝随气势汹汹的剑拔弩张,可就连局外人李逵都觉得,这厮说话的口气,怎么听着就让人感觉心虚呢?

原来赵煦出宫之后,没多久,相公们就知道了。章惇作为百官之首,自然要提醒皇帝,不能将自己的安全如此不顾。

皇帝听后,大怒。

但也仅仅是大怒。他也知道查下去,肯定是一团乱麻。自己身边有人给相公们通风报信。可内相和外相之间的互通有无,是大宋流传了五六十年的规矩。章惇也没有要让赵煦表态什么,毕竟大宋的皇帝私自出宫很寻常。

即便是范仲淹老爷子,那么正派的君子,在仁宗的身边也有眼线。

大臣和皇帝都过于坦荡,结果就是,这种看似不合理的制度被保留了下来。

可作为传递消息的宦官内相来说,没有被拆穿还好,拆穿了,自己在皇帝面前就要被嫌弃了。即便,皇帝都清楚,以前都怎么干,但没有经过皇帝同意,总是会引起皇帝心中的疙瘩。

高俅可不是被吓大的,对于外强中干的郝随,他早就不放在眼里了。冷笑不已:“你以为自己做得神出鬼没,大半夜出门,还去了相公府,就没人知道?我都有几次看到了你去章相和李相的府邸附近,你家可不在那一片,还敢说自己没有告密?”

高俅话锋一转道:“再说了,我接触都是些什么人?街头的混混,无产的军户,真要是我将陛下的行踪说出去了,岂不是满城皆知,反而相公们可能还会蒙在鼓里。”

高俅直接将郝随是叛徒推理了出来,这让郝随百口莫辩。

气地这位面色白净的宦官头领,殿前押班大公公手指高俅,发抖道:“你你你……你大半夜的不在家里好好休息,为何在相公府邸周围闲逛,是何居心?”

“不是我是何居心,你要知道,章相的宅子是御赐的,你也知道,皇城外有个地方很特别,靠近礼部和太学。”高俅故意卖了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