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判断李全的问题肯定在头上,而且他也坚信自己没有错。这时,安道全的目光郑重起来,从医箱里拿出了银针,取出了最细的毫针,想要刺入李全的耳后。
这让李全大为惊恐。
他是傻,但并不是说人傻了,就不害怕。
看到银针要刺他的那一刻,人像是被架在了弩弓上,松开弩机的那一刻,嗖地飞了出去。安道全看着面前空荡荡的胡凳,抬眼却发现李全已经躲到门框外了。
这让他颇为无奈,只好用骗小孩的招数对李全道:“放心,一点也不疼。”
“以为我傻啊!针扎在头上,我就被你的巫术控制了!”
安道全愕然,他有点不知该如何顺着李全的话继续说下去。连巫术都出来了,你还能再扯点吗?
但同时,他心头也是微微一喜,似乎李全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傻。对于这种病症,安道全是一点把握都没有的,他不求将李全治好,只求将李全的症状缓解,然后通过学习,让他恢复成比正常人差一点的样子。
这样一来,李逵的赏金也多半能分上几成。
一万贯的诊金?
怎么可能是诊金,必然是赏金。
只要拿到这笔钱的一部分,他父子就能在京城衣食无忧过上十几年,甚至更长。
对安道全父子来说,李全的病必须要治,而且还要治好,要不然他这辈子都无法释怀。可是让李全安分的坐在自己面前让他扎针,安道全真做不到。李全的胳膊都快比他的大腿要粗了,这让他能怎么办?
无奈之际,只能眼巴巴的求助于李逵。
李逵刚要对李全张嘴,却见李全吓得快哭出来了,心中不忍,对安道全道:“可否让族兄解除心中恐惧?”
安道全双手一摊,无奈道:“除非换个人扎针,让病人看到扎针不疼,更不会被变成木偶。可是,谁来呢?”
安道全看向王进,王进脑袋摇地跟拨浪鼓似的,眼神想要威胁,却不敢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