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李林买几个奴仆,还要给奴仆解释,自己的身份,籍贯,家里趁多大的产业吧?
李云放下手中的鱼叉,瞅了一眼地上的三条鱼,估摸着也差不多了,对阮小二扬了扬手中的鱼叉道:“你来吧!这地方的鱼有点傻,收货还可以。”
不是鱼傻,而是初冬的水浅,加上水温低,鱼不喜欢活动,才让李云屡屡得手。
李云见阮小二站在了水窝子边上,也没有打算马上就走,自顾自的说来起来:“别怪二哥,就你的脾气,不打压一下,说不定那天给他破通天的篓子,难道他就应该给你兜着吗?”
“我不用他给我兜着,惹出了麻烦,一人做事一人当……”阮小二觉得有钱人的想法很有问题,他不是那种没有担当的人。
“你担当,拿什么去担当?你就贱命一条,你知道那天差点被你砍死的人是谁吗?是沂州的士子,原本是跟着我们一起去京城参加明年尚书省开春省试的举子,你知不知道省试是什么意思?”
阮小二有种被当成弱智的气恼,闷头道:“我知道,不用你解释。”
“这就好。”李云顿时有种不需多费口舌的轻松,接着道:“他要是死了,你以为就你的命能赔了他的命?做梦,一个士子,从四五岁启蒙,读书十几年,每年的花费是中产人家一年开销都不止。这么些年下来,你知道要花费多少钱吗?”
“就你的命,能比得上解千的命?”
阮小二虽很不愿意承认这个结果,但现实是残酷的,残酷到他连反驳的想法都没有。尤其是当李云说:“这还仅仅是建立在解千省试落第的前提上,要是他高中了贡士,进入贡院,继续在殿试上成功斩获,你知道你之前的行为意味着什么?”
“杀官造反懂不懂?”
“没有实力,不要紧,但是应该知道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吃罪不起。”
“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方能做人上人,这个道理你以前不懂不要紧,以后不懂,这辈子就这样了。别怪二哥无情,他已经对你够好了,真要是解千死在你手上。二哥也好,我也好,第一件事情就是将你绑了,连带着你的卖身契一并给解家,不仅是你,而且你两个兄弟也是如此。”
阮小二听到这话,目光中闪过一道戾气,沉声道:“你们难道敢杀人不成?”
哈哈……李云大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们了,也太小看官宦门庭的手段了。不用将你们私下里杀了泄愤,只要解家将你们连带着卖身契转卖给矿山,就你这样的年纪,去矿山不出三年,必死无疑。连带着你两个兄弟也要被你一起害死,死了,也是喂狗的命。”
这事不是李云故意吓唬阮小二,而是惩办人最好的手段。不用私刑,也不用触犯刑律,只要按照正常的手段,就能将阮氏三兄弟打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