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相公又捐钱了吗?”
李逵挺惊讶,范家人不做生意,收入都靠着田产和俸禄,而且田产也不多。只能供养族人的数目。可是范氏义学里读书的学子听说有好几百。普通家庭供养一个读书人都困难,得亏是范纯仁是宰相,收入着实不低,才能勉强支撑。
范双庆小达人似的,叹气道:“这是个无底洞!我家老爷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填补不了这个饥荒。”
“你不是范相的祖孙吗?怎么还是叫范相老爷?”
李云说话间,捧着街头的不少吃食。甚至还有一包不便宜的果脯。双庆两眼放光,却舍不得吃,抱着零食就邀请俩人去衙门。一边引路,一边还解释:“大概是老爷认为礼不能废,在家里自然能以祖父相称,但是在外,不合礼。”
“既然这样,范相应该给你开份工钱。”李逵说笑道,他也知道绝迹不可能。
沂州州衙,范纯仁的书房里,茶房送来了茶碗,李逵低头一看,得,是白开水。
反倒是范纯仁很热情,对俩人说道:“两位小友来访,少不了老夫做个东道,今日留下老夫要宴请两位。”
范纯仁许是想到了当年在颍州混吃混喝,可能是良心发现了,嚷嚷着竟然要破财请客。吓得双庆在边上,还以为自己老爷犯糊涂了呢?
“老爷!”
“吩咐厨房,加菜。煮一只兔子。”
“老爷,兔子是你去巡视厨房的时候从房顶上找到的风干肉,还不是我们的,不知道放了多久,用来待客不好吧?”
李逵有点担心起来他的肚子。即便自己有碉堡一样的肠胃,恐怕面对范纯仁请客,也要三思而后行。
这位慷他人之慨也就罢了,连食物历来都说不清楚,还敢用来待客,饶是李逵有心求人,也不敢坐下被主人当试验品。
见自己的族孙戳穿了自己,范纯仁也不着恼,反而笑道:“你个小子,吃里扒外,有道是见面分一半,拿来!”
范双庆反击道:“老爷,你连小孩子的东西都要骗?”
“不识逗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