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几年播种了多少田地,是租种的还是自己家的田地?”
首位的老者开口道:“学士老爷,一半是租种的官田,自己家也有几亩薄田,另外还要租种一些田,才能度日。”
“以前一直这样吗?”
“以前我家还有十几亩田地,只不过这些年青苗法废除之后,每当春耕之际,都要欠下一些饥荒。加上粮食卖不上价,田产已经少了一半。”说话的这位年轻人脾气很冲,显然对于官府有些不满。却被老人给制止了下去,呵斥了两句土话,老人这才说道:“学士老爷并非说你,而是百姓……苦啊!好在学士来了,春耕的种粮都由官府安排下来,我等负担会小很多。”
苏轼深以为然,颍州大户侵吞百姓的田产都是这个套路,但是他有一点不明:“难道你们春播借来的种粮,不是按照借来的粮食来还吗?”
“虽说如此,但三月播种,粮价按五十文算,六月收割粮价十五文算,借一斗,最后至少要还四斗多,百姓苦不堪言。”
“万一还不上呢?”
“用田产抵押,想跑也跑不了,也不能上山!”
……
老者猛地跳起来,抽了年轻人一巴掌,怒道:“说什么混账话!”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但明明说的好好的,突然间老头子发怒,抽了儿子,显然,儿子刚才的话会引起一家的灾祸。气氛变得凝重且尴尬起来。
苏轼眼见开场很顺利的谈话,最后不了了之,也是颇为无奈。
上车之后,问李逵:“你知道上山是什么意思吗?”
上山?
上山还有什么想法,当然是当山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