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就是唱曲。按理说,苏轼是填词高手,音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可他一口四川话出来,啥好曲子都能唱歪了。
苏轼的三大弱项,每一项都弱的极其古怪。
说不上遗憾,但总会让他从一个高高在上的文坛大宗师,变成一个实实在在的凡人。
李逵进屋的时候,苏轼正在悔棋,他还不是悔一步,而是十几步,气地章授想要用手里的一把棋子当暗器甩人。
可苏轼也没办法啊!
下围棋,你总不能让我连大龙厮杀都没有经历过就结束吧?太没有长幼尊卑了,我还是你世叔呢?
章授气地脑门子青筋直跳,却只能好言好语的说:“叔父,你从酉时悔到了现在,都已经子时了,您老不累吗?”
苏轼乐呵呵的从棋盘上捡棋子,头也不抬道:“不累,乐在其中。”
一个围棋高手和一个围棋臭棋篓子,下了一个晚上的棋,不用说,这是章授此生都无法磨灭的折磨。李逵心说:章授的涵养还是不错的。
“师祖!”
“章官人!”
“人杰,你来的正好。”章授抬头看到李逵,发现李逵从来没有如此顺眼过。
苏轼有点可惜的看了一眼棋盘,兴趣盎然的对章授说道:“先办要紧事,明日再来过。”
章授苦着脸,开始听李逵的所见所闻。主要是孙卓家中的粮食让他也警觉了起来。不觉狐疑道:“他为什么要在家里准备这么的粮食?”
“或许之前粮仓里的腐粮有了解释。可能他们几家都囤积了大量的粮食,但是为了控制颍州的粮价,故意囤积起来。目的可能是在恰当的时候,彻底击落颍州的粮价。少地的农夫无法承担生活所需,这些人的田产将沦为他们逐鹿的目标。”
李逵琢磨了一路,才想到了这个可能,随即补了一句:“不过这也是小子的猜测,还无可靠依据。我现在无法知晓他们手中能动用的钱有多少。为今之计,只有我们多做准备,尤其是钱粮上的准备,不能拖欠下去了。”
“至于粮食,蔡待制如今知江宁,江宁、常州等地也是产粮地区,不过运来的话,粮价贵一倍有余,得不偿失。但只要叔父有求,半月之内就能抵达颍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