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为了稳住国内的灾情,可以说是做到了自己的极限,可是当他来回奔波的时候,突然听闻秦国出兵韩国的消息,张平只能放下手里的事情,匆匆忙忙的回到了都城。作为韩国内唯一做实事的大臣,张平虽然也很担心秦国的军队,可是他并没有慌乱,在他来到了王宫之后,韩王也仿佛找到了主心骨,顿时就平静了下来。
不只是韩王,就是韩国的其余大臣,此刻也是显得有些安静。
韩王这才询问道:“张相,秦国以马服君为将,率领十五万精锐,朝着韩国杀来,该怎么办呢?”张平认真地说道:“马服君向来自诩为仁义君子,而如今,他却不顾韩国百姓的危难,为了获得爵位而带兵进攻韩国。故而,请您不要担心,我听闻,正义的军队能获得胜利,马服君今日的举动是不义的,他是一定会失败的,请您请求天下的诸侯们联合起来来讨伐他!”
韩王点着头,这才说道:“您说的很对,您说的很对,就请您派人请求诸侯们来帮助韩国吧!”张平不敢浪费时间,即刻告别了韩王,写了一份《伐马服君书》,并且派出使者赶忙向各国求援,在这檄文里,张平先是回忆了从前那位仁义的马服君,又暗喻马服君名不副实。
首先,他的学说都是抄袭百家之学说,并没有自己的观点,这样的人不能称为大学者,另外,他的学说很多都是荒诞的言语,在天文地理等方面,更是胡扯,再加上他的学说里不尊敬鬼神,这也是他的一个重大罪行。甚至,张平还指责赵括的为人,说他与赵国的太后赵姬来往密切,认为异人的两个孩子都很可能是赵括的私生子。
张平心里当然知道,自己这些都是在瞎扯,可是,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他必须要毁掉马服君在各国之中的强大威望,不然,士卒望风而降,这仗就没有办法再打了。因为他的威望,各国的士卒在面对他的时候,士气滴落,甚至会出现叛逃的情况,张平只是想要通过这样下作的诋毁来减少赵括对各国士卒的影响。
当张平的《伐马服君书》到达各国君王的手里的时候,各国的反应都是非常激烈的。
赵王看着手里的书信,额头青筋暴起,他看着面前的使者,愤怒的质问道:“赵国的马服君,是韩人可以诋毁的吗?”赵人一直都以本国的圣贤为傲,无论他如今效力与哪个国家,都是这样的,如荀子,乐毅,赵括这些赵国的贤人,都是赵人的骄傲,张平的这书信,肆意的诋毁马服君,这让赵王无法忍受。
使者也是有些害怕,不敢多说,一旁的建信君却是低声说道:“上君,如今马服君率领秦国的军队,他的目的是想要灭亡六国,而各国的百姓都对他非常的尊敬,这样一来,士卒们在面对他的时候,是无心作战的……张平的做法虽然偏激,却是最好的办法……您要以国家为重啊。”
赵王变得有些迟疑,他皱着眉头,看向了其余的大臣,郭开当然是符合建信君的说法,至于庞公,他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方才摇着头说道:“不能这样,若是您认可了这书信上的内容,只怕会出现更大的骚乱……当初马服君在长平救下了二十多万士卒,哪怕他离开了赵国,赵人还是将他当作赵国的骄傲,不会允许他人侮辱他。”
建信君有些恼怒地问道:“那您有什么其他的好的办法,可以抵御秦人嘛?”
庞公说不出话了,他说道:“我可以带着士卒前往救援韩国,可是这封书信,您绝对不能让他人知道,不能外传。”赵王此刻也变得有些迟疑,他看着手里的书信,沉默了许久,这才对韩国的使者说道:“寡人会派出军队来救援韩国,可是这书信,就当寡人没有看到过,回去告诉张平,这样的办法,不能起到什么作用,只会让那些愿意帮助他的盟友寒心……让他不要再这样做。”
韩国的使者答应了,这才急忙返回。
而在魏国,魏王增笑着拿起了书信,看了几眼,顿时脸色大变,他愤怒的将书信丢在地面上,指着面前的韩国使者说道:“将这厮抓起来,推到城池外斩首!”韩国使者惊惧,连忙求饶,而武士们走上来,就抓住了他,龙阳君不知道魏王为什么会如此的愤怒,从地面上捡起了书信,看了片刻,随即也是面色大变。
龙阳君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说道:“张平怎么敢说这样的话呢?”
魏王增咬着牙,愤怒地说道:“他张平是个什么样的小人,也敢来诋毁寡人的老师?”龙阳君看着暴怒的魏王,又急忙让武士放开了韩国的使者,这才无奈地说道:“张平的做法,的确是不对的,可是马服君带着秦国的军队来进攻韩国,韩国没有办法阻挡,必定是要被灭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