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廉颇,看起来有些激动,他质问道:“那死在马服的那些武士,都是您的心腹武士,这是没有错的吧?为什么您的武士会装作秦人,还试图要抓走马服君的儿子呢?这是为什么呢?!”赵王的嘴唇抖了抖,这才愤怒地说道:“这肯定是赵豹,是他想要为长安君复仇,寡人并不知情!”
廉颇没有说话,众人听到王宫外的怒吼声,那犹如海浪般的呼啸。
“上君!门外有上万的百姓!我已经下令封锁邯郸城门,可是这个事情还是会很快传到各地去!该怎么办呢?!”廉颇无奈的询问道。
赵王看着他,没有计较他的语气,看向了魏无忌,问道:“信陵君,您觉得……该怎么办呢?”
魏无忌缓缓站起身来,从腰间解下了相印,他看向了赵王,认真地说道:“上君,我忽然觉得,自己可能不是很适合担任国相的位置……我还是适合带着门客们在府邸里饮酒……”
赵王浑身都颤抖了起来,他近乎于哀求地说道:“请您不要在这个时候抛弃寡人,马服君的事情,寡人是真的不知情啊,那些武士,那些武士是寡人派去保护赵豹的,他做了什么,寡人是真的不知道,您知道寡人有多看重马服君,就是所有人说马服君谋反,寡人都没有怀疑过他……”
“上君……不是因为这件事,只是我发现,自己的才能并不足以来担任国相这样的位置,我不能为您解决您的困惑,也没有办法来应对如今的情况,请您谅解……”魏无忌说着,便起身朝着王宫外走去,赵王张大了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看着信陵君离开了王宫。
董成子紧接着站起身来,他摇着头,无奈地说道:“我身为司寇,却没有能惩治罪有应得的恶人,也没有能保护仁义的善人,我是很想要贯彻律法的施行的,可是我没有那样的才能啊……我原本只是一个城守,只是因为跟随马服君得到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战功,从而成为司寇……做司寇,还不如做城守。”
“起码,我做城守的时候,可以保护城池内的百姓,不遭受欺辱……却不像现在这样……请您宽恕我的罪行,我不能再来担任司寇的位置了。”董成子朝着赵王俯身一拜,也是跟随魏无忌走出了这里。
赵王惊恐的看着他,叫道:“寡人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情呢?”
“不是您,是我,我对不起自己的职责……辜负了自己的使命。”
赵王看着董成子也离开了王宫,心口仿佛被割掉了一大块肉,他看向了其余众人,廉颇坐在自己的位置,双手忽而握紧,忽而松开,迟疑了许久,他还是没有起身,他摇着头,看向了一旁的庞煖,庞煖闭着双眼,思索了片刻,方才开口说道:“请迅速派人请来马服君,让马服君令百姓们回家。”
“另外,请您做好向马服君道歉的准备。”
“我亲自去跟马服君来商谈这件事。”
“信平君……请您带着军队,做好平叛的准备,我所担心的,是云中的武安君,雁门的司马尚,这两个人都是马服君亲自提拔的,他们将马服君当作自己的兄长来看待,若是他们轻信谣言……武安君还好,他有大将的风范,行事谨慎,可是司马尚性格暴躁,就怕他一怒之下,带着边塞的骑士,前来邯郸……”
廉颇舔了舔嘴唇,笑着说道;“没有想到,有一天,我还得带兵去抵御尚,牧这两个年轻人……哈哈哈~~”他大笑了起来,忽然,他指着面前的赵王,愤怒地说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您的过错!”说完,他转身便离开了王宫,赵王被廉颇如此训斥,却只是低着头,不敢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