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一架马车迎着狂风,朝着邯郸城赶了过来,在马车上,是一位风尘仆仆的中年人,哪怕长途跋涉,他也不曾露出半点的疲惫,挺直了腰,抬起了头,看着面前的邯郸城,大老远的,他就看到了一位熟悉的面孔,急忙吩咐驭者停了车,这才下车朝着对方走去。
前来迎接他的人正是虞卿,看到来人,虞卿笑了笑,拱手一拜,说道:“许君。”来人正是许历,他从云中赶回邯郸,足足用了半年多的时间,他这一路上,倒是将赵国各地的情况都认真的做了探查,返回邯郸的消息,他也没有告诉任何人,虞卿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接到了前方官吏的报告。
虞卿为人并不算太冷漠,只是因为他为人暴躁,嫉恶如仇,故而在王宫里的朋友很少,正好,许历就是其中一个。许历曾被赵奢所举荐,他出身不高,才能或许也不如虞卿,可是他为人正直,同样的嫉恶如仇,这一点,与虞卿非常的相似。大概就是因为这一点,两人才能成为朋友。
虞卿并不是一个善于交谈的人,与许历相见之后,就带着他走进了邯郸,许历却是说起了自己在沿路的所见,赵国各地正在发生一种巨大的变化。两人就如此交谈着,终于走到了许历的家门口,许历邀请虞卿进来做客,虞卿也不好在许历回来的第一天就进家打扰他,告辞离开了。
许历的妻,女都并不知道许历要回来的事情,两人正在室内坐着,就听到了叩门声,妻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门口,悄悄的看了一眼,这才急忙打开了门,许历笑着走了进来。
家人团聚,自然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许历还好,他的妻女,却已经是流下了眼泪,嘘寒问暖的,寒暄了许久,许历这才疑惑的询问道:“括不曾派人来提亲吗?”许历的女儿即刻低下了头,面色羞红,说不出话来,便收拾了餐具,出门去洗。许历的妻摇着头,对许历说道:“马服君似乎不太愿意。”
许历有些惊讶地问道:“这是括亲自对您说的?”
“并不是,不过,我听闻,他将一位女子和一个孩子接回了家,想来是心有所属了。”
“不会的。”许历摇着头,认真地说道:“括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位女子与孩子,应该是他某位战死的同泽的孩子,帮着抚养而已,您放心罢。”听到许历的话,他的妻还是有些担心地说道:“马服君威名远播,深受上君的宠爱,您执意要将女儿嫁给他,这会让人认为我们是贪图富贵,巴结权贵啊。”
许历无奈地说道:“这本是马……是大马服君与我曾约定好的事情,当年我们一同征战,大马服君虽为人暴躁,可对我们这些人,是非常的随意,他有了一个儿子,而我有了女儿,他曾与我约定,要结为亲家……并不是我贪图什么,我只是想要实现我对大马服君的承诺而已。”
“如果括不愿意,我也不会逼迫他的。”
许历在家里休息了一天,次日就去拜见赵王。赵王很是开心,热情的接待了他,又让群臣前来为他接风,除却魏无忌之外,其余大臣都到场了。
……
韩王看着面前的张平,眼里满是绝望。张平长叹了一声,方才对他说道:“请您不要担心,臣已经派人向楚国求援,楚国是一定会来帮助我们的,我也探查了敌人的情况,白起所带领的军队,只有一万多人,并不值得如此畏惧,如今还有一万人的精锐镇守在新郑,完全可以抵挡白起的进攻。”
“可是没有人可以领兵……怎么能抵挡白起呢?”韩王惊惧的问道。
张平认真地说道:“臣举荐一人,他可以为您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