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身为假相,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您若是前往战场,那国内的大事,该由谁来处置呢?请您信任我。”楼昌认真地说道。
看着两位大臣吵了起来,赵王有些无奈的起身,停止了两人的争吵,思索了许久,方才说道:“以楼昌为将,以许历为副将,前往相助马服子,到达柏仁之后,要听从马服子的命令。”楼昌大喜,急忙拜谢,许历起身,也是连忙大拜,虞卿长叹了一声,缓缓坐了下来。
宴席结束之后,虞卿急忙拦住了许历,将他带回了自己的府邸。
“楼昌是个叛主的小人,我担心他会故意拖延时日,不及时前往救援,马服子虽击败了燕人,可是兵力应该也没有剩下多少,燕人没有了主将,可还是有很多的士卒……”虞卿皱着眉头,担忧地说道。许历看起来有些醉醺醺的,他笑了笑,站起身来,说道:“请您放心罢,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
秦国,咸阳
在王宫之内,有一处小溪,蜿蜒曲折,而范雎就是蹲在这溪边,不断的洗着自己的双手,用水抚摸着自己的脸,乃至头,这是范雎的一个怪癖,来往的武士也并不吃惊,范雎格外的喜欢沐浴,他每天都会不停的洗手,洗脸,沐浴,甚至是将自己的浑身都搓的通红,几乎要流出血来。
又洗了数次,方才有门客为他递上了布帛,范雎擦拭了身体,这才走进了宫殿。
年迈的秦王坐在殿内,抬起头来,看到湿漉漉,脸被搓的通红的范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伸了伸手,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范雎坐下来之后,秦王这才困惑地问道:“寡人听闻,诸侯都有要帮助赵国,讨伐秦国的想法,范叔啊,这是为什么呢?”
范雎皱着眉头,认真地说道:“先前,安国君的门客,唤作吕不韦的,曾来找臣,提出要借燕人的手来共击赵国,臣一时不查,竟应允了,诸侯定是感到赵国有灭亡的危险,这才想要帮助赵国。”
秦王点了点头,哦了一声,这才说道:“寡人觉得啊,不是您一时不查,这是您对赵括的愤怒,影响了您的判断啊。难道私人的愤恨可以影响国家的事情么?”范雎沉默了片刻,方才说道:“臣认罪,请您责罚。”
“寡人何时曾想过要责罚您呢?寡人找您前来,只是想向您询问战争的事情,请您暂且放下对赵括的仇恨,解决寡人的困惑。”
范雎低下头来,说道:“臣有一策,请上君派出使者,大张旗鼓,一路赶往邯郸,跟赵国议和。”
“哦?”秦王一愣,方才笑着问道:“跟郑朱一样?再次让诸侯生疑?”
“诸侯们在使者没有回去之前,即使派出了军队,也不会急着与秦人交战。但这只是一点好处而已,臣做事,是要争取最大的成效的,只是如此,那使者就没有必要了,请大王派出使者,告诉赵王,赵国的大臣虞卿辱骂您,只要赵王能交出虞卿,秦国就愿意退兵。”
“那他若是交出来该如何?”